她从中挑拣出几块晒得差不多的地瓜干给几个小朋友解解馋。几个小孩第一次吃这样的红薯干,都吃得很高兴,“好甜,比烤红薯都要甜。”“啊,啊,啊。”二牛的牙还没长好,对着地瓜干乱啃一通,除了给地瓜干上涂上一层晶亮亮的口水外,地瓜干完好无损,但小孩子也尝出了地瓜干表面的糖浆,甜得不亦乐乎。 几个小孩子很快就混熟了,他们蹲在苏漫丽的小院子里,围着圈,叽里咕噜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。最小那个孩子是苏盼的继子,二牛,才刚会走路喊人,也跟着一群大孩子像模像样地蹲着,穿着开裆裤,大半个屁股露在了外面
几个小孩子很快就混熟了,他们蹲在苏漫丽的小院子里,围着圈,叽里咕噜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。最小那个孩子是苏盼的继子,二牛,才刚会走路喊人,也跟着一群大孩子像模像样地蹲着,穿着开裆裤,大半个屁股露在了外面。
苏漫丽嘴角抽抽,“站远点,别靠那么近,谁要是把口水滴进去了,我就打谁的屁股啊。”
几个孩子围着的是她正在晒的红薯干,这几天闲在家里无聊,她将红薯切成一片片,古法还原地瓜干的三蒸三晒,今天是最后一晒。经历过两次暴晒后的地瓜干已经缩水了不少,并且表面开始流出糖浆,像是闪着光,诱人品尝。
“姐姐放心,我们看着呢,保证不会有麻雀偷吃。”小孩刚说完就有吸溜的声音,听得苏漫丽更不放心了,无视几双可怜巴巴的眼睛,将地瓜干放到小孩够不到的地方晒,省得哪个小家伙没憋住,口水掉进去了。
她从中挑拣出几块晒得差不多的地瓜干给几个小朋友解解馋。几个小孩第一次吃这样的红薯干,都吃得很高兴,“好甜,比烤红薯都要甜。”
“啊,啊,啊。”二牛的牙还没长好,对着地瓜干乱啃一通,除了给地瓜干上涂上一层晶亮亮的口水外,地瓜干完好无损,但小孩子也尝出了地瓜干表面的糖浆,甜得不亦乐乎。
苏漫丽为防止他们吃完后再觊觎她的地瓜干,拍拍手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,“好了,姐姐现在教你们玩一种新游戏,你们肯定没玩过。它叫老狼老狼几点了,一个小朋友当狼,其余小朋友就当小羊,老狼说几点了,小羊就走几步......”
苏漫丽给小朋友讲解了一下游戏的玩法,小孩子都听的很认真,只不过在玩的时候却是状况百出,大点的孩子1数到10是没有问题的,但小一点的却不行,导致场面有些混乱,互相指责着赖皮耍赖,差点没要打起来,苏漫丽只能给几个孩子规定只能数1-3,这反正她这院子小,真走10步也不行。
小孩子玩得高兴了,没人再来打扰她,苏漫丽乐得坐在树荫下休息。
苏盼过来看到的就是其乐融融的场面,她的面部表情扭曲了一瞬,她这几天都在讨好、拉近与继子、继女的关系,但除了最小的不记事外,两个孩子都和她隔了一层,不是很亲近,没想到苏漫丽倒是一过来就让两个小孩亲近了,要不是知道这几个孩子长大后有出息,她才懒得管。
她笑着走进院门,“在玩呢。”她有意想要拉近和孩子之间的距离,走到最大的男孩大牛身边想要摸了一下他的脑袋,但却被大牛躲开了,“走开,我在玩游戏。”
苏盼有些下不来台,脸上维持着温柔的笑容,但余光总觉得苏漫丽在嘲笑她。倒是二牛还小,看见认识的人,屁颠颠地就跑了过来,小手拉了拉苏盼的裤子,苏盼笑着弯下腰,揉了把小孩细软的头发,“二牛,怎么了?”
二牛将手里的地瓜干递给苏盼,“给,吃。”
“二牛给妈妈的吗?”苏盼还挺高兴地,上手接了过来,就听到噗呲一声,张新国的二女儿小花捂着嘴偷笑,“阿姨,这是二牛用嘴啃过的,都是口水。你一定很喜欢二牛吧,都不嫌弃他。”
苏盼的笑容彻底僵住了,二牛却不懂,他依旧咧着嘴傻呵呵,“吃,吃。”他喊了几声,都不见苏盼有反应,立马就不高兴了,眼里包着一泡泪,马上就要大哭的样子,正巧坐在隔壁院子里的张新国听到动静看了过来,小花立马道:“爸,阿姨和二牛的关系真好,你看二牛把自己的地瓜干给阿姨吃呢。”
小花还嫌不够,睁着无辜的大眼睛,一脸天真道:“怎么?阿姨不吃是不喜欢我们二牛吗?”
没想到苏盼这个继女是个不好惹的,苏盼被她逼得不吃都不行,只能强笑着对着满是口水的地瓜干咬了一小口,几乎是咬牙切齿道:“可以了吧。”
小花哼了一声,牵着二牛的手,继续和几个小孩子玩耍了。
苏盼气得胸口起伏,嘴里黏糊糊的地瓜干更是让她反胃,“呕。”一声吐了出来。
有经过的村民好奇道:“盼丫头怀孕了?这么快就有反应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,身体不舒服。”苏盼假笑着,过了好半会才调整好神态,“漫漫,我有事和你说,我们能换个地方吗?”
苏漫丽拿小树枝扒拉着地上的蚂蚁,地上有一小块地瓜饭掉在了地上,闻到了甜味,一群又一群的蚂蚁围着地瓜干,要把它运走。她童心大起,拿着树枝给蚂蚁们增加阻力,头也不抬,“不行,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好了。”
苏盼蹲下来,与苏漫丽齐平,此刻她的脸上已带了满脸的歉意,“漫漫,我这几天想了想,结婚那天确实是我做得不对,但我希望漫漫能够原谅我,我当时找不到你实在是太着急了,所以才没有考虑得那么周全,幸好最终证明你不在场,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叔叔婶婶交代。”
苏漫丽将椅子挪远了些,直视她的眼睛,“那天我喝的水里加了什么?”
苏漫丽的瞳孔很黑也很圆,当她面无表情看着人的时候,仿佛能从眼睛深处看到人内在的灵魂般,苏盼不自在地偏了偏头,“什么水,我不知道,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苏漫丽歪头看她,“你不知道?
苏盼:“嗯。”
苏漫丽:“这样啊,那你能说一下为什么你的头花会在许家吗?”
苏盼:“漫漫,我不想讨论这些可以吗?但你要相信姐姐我怎么会和许家的傻儿子有什么牵扯呢。至于头花的事情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?可能当时我太着急了,不小心掉在那里的,新国只是不忍心看到他们孤儿寡母,这才给了点钱的,其余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苏漫丽冷冷淡淡地回答着,她实在没兴趣和一个讨厌的家伙演戏,明晃晃的谎言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。
苏盼继续说道:“漫漫,你相信姐姐了是吧,那你回去一定要和叔叔婶婶解释一下,我在你家里住了几年,早就把叔叔婶婶当做自己的爸妈了,我不希望他们会误会我,漫漫你最好了,能帮我解释一下吗?”
苏盼还想去握苏漫丽的手,但苏漫丽却站了起来,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苏盼,“这是你自己的事情,至于我父母要不要原谅你也是我父母的事亲,我不会去干涉。还有以后不要叫我漫漫了,我和你不熟,叫我苏漫丽就行。”
苏漫丽搬着椅子离开了,苏盼蹲在地上,头垂着,看不清神色,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,过了许久,才愤愤地看向苏漫丽离开的方向。
苏漫丽变了,她原本不是个蠢货吗?别人说什么相信什么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