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想再说话,却听到外面兵马的声音。瞿行舟掀帘而入。“姐,你好了没……”声音在看到温泽海的那一瞬戛然而止。瞿行舟沉下脸:“百户大人也在?不用陪着老夫人?” 瞿氏抱着温浅浅的手猛地一颤,险些把孩子摔落了下去。 瞿行舟吓了一跳,忙帮瞿氏扶住温浅浅。 “姐,你怎么了?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?” 温浅浅是用隔空传音跟瞿氏说话的,因而瞿行舟并没听见。 瞿氏努力稳住
瞿氏抱着温浅浅的手猛地一颤,险些把孩子摔落了下去。
瞿行舟吓了一跳,忙帮瞿氏扶住温浅浅。
“姐,你怎么了?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?”
温浅浅是用隔空传音跟瞿氏说话的,因而瞿行舟并没听见。
瞿氏努力稳住情绪,僵硬地摇头微笑。
“我没事,可能是累着了。”
“那你把浅浅给我带,我扶你进去休息。”
“好……”
瞿氏把温浅浅交到了瞿行舟手里,正要回房躺一躺,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三弟,你帮我一个忙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帮我去看看,隔壁住着的韩氏。”
“韩氏?”
“嗯,你姐夫的堂妹,她也刚刚生了孩子,她相公不在家,我有点担心她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关心那些。”
瞿行舟嘴上吐槽归吐槽,身体却很诚实地往隔壁去。
片刻后,他抱着又陷入昏睡的温浅浅回到瞿氏的房里。
“姐,我tຊ帮你去看了,那韩氏没什么事,就是人瞧着有些虚弱。想来是刚生完孩子。”
瞿氏听到这话,眼睛都跟着明亮了一些。
韩氏没事,那就意味着温泽海给她的那碗补药没问题。
这是不是间接说明,女儿也不是说什么都是真的?
这么一来,温泽海跟韩氏有不清不楚关系的事,也大概率是假的。
也是,她家浅浅虽然跟普通人不同,但到底是肉体凡胎,怎么能事事都能知晓呢?
是她多心了。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瞿氏恢复了一些精神,脸上的笑意都明显了一些。
瞿行舟不由得好奇地问:“姐,你跟那韩氏关系不错?”
“还可以……”
“那我送些金银细软过去,我们离开后,她一个妇人家也好有东西傍身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瞿氏摆摆手,将温浅浅抱过来说:“我走之前,亲自送她些银票吧。”
“你想什么时候启程回京师?我看不如跟我一道,明日回去吧?”
“恐怕老夫人那边还得耽搁几天……”
“你管那婆子做什么?她至少得在这儿将养数个月才能恢复,难不成你也陪在这数个月?爹要是知道……”
“这边的事,你别告诉他。爹这些年身子不利索,就不要拿这些事烦他了。”
“那你就跟我一起过去,否则爹问起来,我可是瞒不过的。”
瞿氏想了想,只好点头。
“那我明日就跟你一起动身。”
“成!你好好休息吧,我去处理温老夫人的事。”
瞿行舟微微行礼,转身大步离开。
瞿氏目送瞿行舟离开,抱着温浅浅呆坐了很久、很久。
……
温泽海得知瞿氏要同瞿行舟一同回京师,已是次日早晨。
他听说消息顿时慌了,瞿氏要是就这么回京师,他很难再找到送药那日的好机会。
思来想去,温泽海坐不住了,起身冲出去找到瞿氏。
“锦娘,你要同小舅子一道回去?”
“嗯……”
“怎么没早点跟我说?”温泽海笑着问,实则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。
瞿氏没看到,她有些抱歉地说:“我再不回去,爹那边恐怕会派人过来。到时候……我怕老夫人的事情瞒不住。倒不如我先回去,对外就说老夫人恋旧,想再在老家住一阵。”
提到温老夫人,温泽海就有一种被人扇了一耳光的感觉。
饶是到了今天,他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。
他甚至宁愿温老夫人生个人出来,而不是生了个蛋!
那颗蛋他昨天就想丢掉,但老夫人魔怔了一般,死死护着,不让他碰。
温泽海额头青筋浮现,很勉强才挤出笑容。
“那也不差这几日,我一个男子,伺候娘的事恐会不够细心和方便。锦娘,你留下来帮我几天,等娘恢复了一些力气再走,好不好?”
瞿氏低下头,心中开始动摇。
温浅浅躺在榻上,着急地叽叽哇哇。
【娘亲,别听他的!他害你一次不成,想着再害你一次呐!】
【你千万要跟着小舅舅一起离开!】
瞿氏双腿微晃。
“我……”
她看了看温泽海,又看了眼温浅浅,突然心中下了决定。
“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,行舟马上就到。说好的事,总不好反悔。”
“锦娘,你……”
温泽海心中已经起了恨意。
他还想再说话,却听到外面兵马的声音。
瞿行舟掀帘而入。
“姐,你好了没……”
声音在看到温泽海的那一瞬戛然而止。
瞿行舟沉下脸:“百户大人也在?不用陪着老夫人?”
温泽海微微一躬身,干笑道:“老太太现在情况不错,不需要我时刻陪着。”
“那感情好,家姐也不必担心老夫人了。姐,我们走吧!”
“嗯。”
瞿氏一颔首,对温泽海说了句“相公我先走了”,便迈步而出。
离开之前,她还去见了老夫人。
只是老夫人不想看到她,才听到声音就让她走。
瞿氏知道老夫人心情不好,并未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,还留下了自己刚刚病愈的丫鬟给老夫人,这才上了马车。
温泽海焦灼地来回走动。
他想劝瞿氏留下,可是目光一触及瞿行舟那充满杀气的双眸,所有的话就噎在了喉头。
最后不得不目送一行人渐行渐远。
“该死!”
温泽海一脚踢翻门外的咸菜罐子。
咸菜汁流出,散发出难闻的味道,引得刚刚病愈的韩氏出门查看。
见是温泽海,她立刻露出了柔柔的笑。
下一秒,她就看到了瞿行舟那行人的背影。
她立刻急了。
“表哥,姐姐走了?你就这么放她走了,那你的计划……”
“还不都是因为你!要不是你计较那些没用的事,瞿氏此刻早已暴毙!”
韩氏吓了一跳。
她从没见温泽海发这样大的火。
豆大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,哭得梨花带雨。
把温泽海愤怒的心都哭化了。
“好了,别哭了,是我的不是。是我不该对你发火。”
四下无人,韩氏软软伏在温泽海的肩头,低声细语。
“大海,既然姐姐走了,那你立刻的时候,岂不是正好可以带上我们母女?”
温泽海眼皮抬起。
这倒是。
瞿氏若在,他还得另外安排人马,现下却可以大大方方带韩氏回京师了。
大概这就是塞翁失马。
“对了,昨日我中毒身子不爽,不知道老夫人情况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