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沧临沉默地递过手帕给我。我接过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,就听他说:“你总是在哭。”我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,可是这段时间,我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。回想了一下,从在驿站见到夜沧临第一面开始,我几乎每次见到他时都在哭…… 我有些懊恼,怎么会完全不经过思考便问了出来呢…… 夜沧临微微摇头,语气依然没有什么波动:“没事。” 又顿了片刻才说:“我也不清楚……” “可能是山,是树,是水,是石头。” 夜沧临的话
我有些懊恼,怎么会完全不经过思考便问了出来呢……
夜沧临微微摇头,语气依然没有什么波动:“没事。”
又顿了片刻才说:“我也不清楚……”
“可能是山,是树,是水,是石头。”
夜沧临的话让我有些困惑,本体怎么σσψ会如此复杂呢?
但我没有继续问下去了。
两人相顾无言,片刻后我带着试探的语气轻声问:“你能让我看到我父王去世后那段画面吗?”
夜沧临目光沉沉的看着我,半天才点头。
大手一挥,三生石前的画面变为了那日大战结束后。
梼杌说完后,拖着残破的身躯离开了那处。
我发现梼杌离开后我父王的尾巴还微微抖动了一下。
这时他还活着!
但上古凶兽和婆竭罗龙王战斗的威波让方园十里内没有生灵敢靠近。
我看着父王的眼皮抖动两下,最终没能睁开。
闭着眼微弱地声音像在说着什么。
我连忙靠近,他说的龙族的语言。
“乖女,是父王亏欠的你,东海就剩你一个了,和裴玄好好在一起,他能护你周全的……要是以后待你不好也没关系,整个东海是父王留给你的底气,我要去找你母后了……”
听完我已经泪流满面。
画面最后是我父王孤零零的躺在坑底,他的血液一点点流出,染红了整个大坑。
我放声大哭,这世间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都不在了。
被扔下的无助和恐慌席卷着我。
夜沧临沉默地递过手帕给我。
我接过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,就听他说:“你总是在哭。”
我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,可是这段时间,我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。
回想了一下,从在驿站见到夜沧临第一面开始,我几乎每次见到他时都在哭……
我眼泪还挂在脸上,因为刚刚哭的声很大,说话时声音带着丝丝沙哑:“我不常哭的……只是想起了我父王……抱歉。”
夜沧临说:“没怪你。”
他走上前来,又一次将我打横抱起。
这次我已经能熟练地搂住他的脖颈:“我们去哪?”
夜沧临说:“去吃饭。”
无比正经的语气配上这话,显得有几分冷幽默。
我破涕为笑,忍不住歪着头在他雪白的衣襟上蹭了蹭没来得及擦的眼泪。
领口染上眼泪的位置颜色深了些。
夜沧临依然面色如常,没有什么反应。
我都说不清是该庆幸还是失落。
到达村长家,长桌边已经坐满了人,只空出两个位置。
我被夜沧临抱着进去的时候,所有人都会起身朝夜沧临恭敬地打招呼,但看向我时,却会投来暧昧调笑的目光。
我想我此刻的脸应该已经红透了,温度格外高。
我小声说:“我……我是不小心崴了脚,所以……”
夜沧临“嗯”了声,带着我坐在主位上。
白泽此刻已经化作人形,坐在其中,不同与他毛色的雪白。
衣服确实亮眼的湖蓝,额间的独角化作一颗蓝青色的菱形印记,许是同同夜沧临待的久了,举手投足间都是夜沧临的影子。
白泽旁边应该是类,额间一抹红,难辨雌雄。
其余人我认不出,只粗略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了。
“本来不该麻烦神君大人亲自过来,但你是我们山里唯一的客人,我们大家都很好奇,所以想请你来做客吃饭。”
说话的是村长,他旁边娇娇柔柔的女人,瞧着是他夫人笑眯眯地端来了许多美食,还特意将大盘牦牛肉放在我面前。
虽然村长带着浓浓的口音,我听他说话有些吃力。
但是我没觉得有丝毫不耐烦,反而是被他们的热情和质朴打动。
回想两次进入神山,我都是在他们这里得到了许多帮助和温暖。
心潮激荡间,我端起面前的一杯液体,朝众人举杯说道:“真的很谢谢你们,我也很喜欢这里!话不多说,先干为敬!”
话落,我仰起脖子一口干了。
入了口,我才反应过来。
这醇厚香浓的口感……略酸辛辣的味道……
是酒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