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想这些东西,他很快睡了过去。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,想着狸莎要离开的话,他怎么也得跟她好好道个别。自从背井离乡,他就一直是一个人,认识狸莎还不到两天时间,可一想到要分开,他居然有些不舍。狸莎开门出来,一眼就看见了倚靠在门口的顾寒声。 听到他的回答,狸莎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。 他说要去寒中寺出家。 她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五味杂陈。 抿了抿嘴唇,她又问:“为什么?” 这一次他一点犹豫也没有:“我不知道,但我总觉得我一定要去那个地
听到他的回答,狸莎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。
他说要去寒中寺出家。
她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五味杂陈。
抿了抿嘴唇,她又问:“为什么?”
这一次他一点犹豫也没有:“我不知道,但我总觉得我一定要去那个地方看看。”
狸莎又盯着顾寒声的脸看了半晌,嘲讽自己心里那不可言说的想法。
他就算长得再像渡尘,也不可能是。
不管是眼神还是气质,都不是。
她忽略心里那点涩意:“十里外有一座城池,我带你过去。”
顾寒声一愣。
他还以为她会就此跟自己别过,没想到她还要送自己到安全的地方。
她看上去似乎很冷漠,可实际上是一个很善良很心软的人。
他现在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,自然不会拒绝。
在他洗漱吃东西的时候,狸莎又找来一根树枝,能让他撑着走路。
可即使是这样,他的速度也依旧很慢。
顾寒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,但狸莎格外的有耐心,一路上一句责怪也没有。
等到他们走到城门口,太阳都快要落山了。
再晚一点,连城门都进不去。
城门口有站岗的士兵,接受检查的时候,顾寒声总算是见到了狸莎的真面目。
从昨晚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开始,他就觉得她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。
如今一见,果然如此。
她生得很漂亮,琼鼻樱唇,倒是也能理解她为何会戴着斗笠在外行走。
只是,违和的是,她那双本应该灵动的眼睛,像是一汪死水。
连她身上的气质,也跟着更淡了几分。
或许是自己已经看见了她的真容,进了城,狸莎没有再戴着斗笠,而是将其背在了背上。
她直接带着他去了医馆。
他的脚踝虽然很疼,但也跟她说的一样,并没有伤到筋骨,不严重。
看完伤,实在是太晚了,他们便请求在医馆留了一晚。
大夫见他们不是本地人,又有伤在身不宜行动,也没有为难。
医馆的房间不大,空气中充斥着药草的香气。
顾寒声简单擦洗了一下,又敷了药,这才躺在床上准备休息。
他现在才有时间去思考有关狸莎的事情。
她的身上,似乎有着故事,也有着秘密。
他虽无意探究,但也忍不住去想她的来历。
年纪轻轻却身手极好,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。
顾寒声翻了个身,又想到她已经将自己送到了安全的地方,恐怕第二天她就会离开。
自己现在在这里想这么多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不去想这些东西,他很快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,想着狸莎要离开的话,他怎么也得跟她好好道个别。
自从背井离乡,他就一直是一个人,认识狸莎还不到两天时间,可一想到要分开,他居然有些不舍。
狸莎开门出来,一眼就看见了倚靠在门口的顾寒声。
他低着头,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。
“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?”
见她的视线又落在自己的脸上,顾寒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:“我想着你就要走了,来道个别。”
昨晚睡了个好觉,狸莎心情还算不错。
她扬了扬眉,眼中难得出现一缕狡黠: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?”
顾寒声一愣,然后反应过来。
确实如此,她没有说过要走的话,是他自己这样以为。
他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,就听她又道:“我刚好要回寒中寺,准备带你一起,难道你不愿意?”
顾寒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意思,外面的街道上就爆发了一阵哭喊声。